凌湘既难受又爽快，挂在他肩上的脚一收一踏，玉足踩到他结实的胸膛，恰抵在乳首的五趾蜷缩起来，挠得关榆正喉头发紧，连唤几声嫂嫂。

若不是见识过她的大度，关榆正怕无从得知女子的身体之曼妙。除却前头那小洞，后面竟还能再容下别的一根——

额角细汗相迭，越过颌骨不知滴到哪儿去。

关榆正扶在器物的手未放，恍惚地在脑中搜刮用词，可村人所言似乎过于粗鄙，他既无羞辱之意，亦觉那些话并不贴合他眼中的凌湘，只几度讷讷︰“这也太、太……”

凌湘懂得再多，在王府的身份仍是个下人，月钱万不会用以买那些消遣书画，何况依谢惟范那时的古板，翻来覆去都是同个姿势，这些玩意自然不是他的手笔。

也只有关愉平，能将夫妻间的雨意云情化作实物，两人把手弄欢，过得那叫一个滋味。

缓了片刻的凌湘带着鼻音接话：“骚浪？”

关榆正慌得摇头摆手，怕她误会，急着开口分辩：“我没有这意思！”

不待他细说，凌湘又是一笑，趾头轻拢，搓捻着他胸前的突起：“托你好堂哥所为……”

他大腿正好顶着角帽根托，不仅把它堵得牢固，发力间更连带着一起闯进幽处，撞得她尾音浮散。

关榆正嗓间发紧，他当是盼着和凌湘亲近，故此前才不管她要如何看待自己。

“嫂嫂……”

可她正在身下细喘吁吁，那般的意乱情迷都未再错唤一声，过往的求而不得，当真是求不得吗？

关榆正突然很想知道她心中所思。

手掌贴在侧脸，姆指抹过她眼皮，定在眼角摩挲，关榆正眼眸低垂，声如蚊吶。

“能看见我吗？”

凌湘在狂乱中偏头瞧去，被火光映衬的面容似与印象不同，即使她提及关榆平，他的神情亦无昔日的妒忌，霎时间，她知道了关榆正这话的含意。

素足辗转踩在胸前，灵巧的趾头挑了挑颈圈，凌湘手腕轻旋，待木链攥在掌心忽地使力一扯，把他整个人拉向自己——

“近前来。”

她的脚仍抵在两人之间，关榆正压下来时她已屈腿挡住，换以膝顶在木环上。

凌湘兀自受着小腹的阵阵痉挛，情欲汹涌的眸子微微发涩，掉落几颗晶透的泪珠，被湿润过的眼眶迅速染红，漫向耳后，又绵延在两颊之上。

“没认错啊……”

凌湘笑着攀手环在他颈子，啪的一声，腕间木环被轻松解开，凌湘没就这事解释，看起来关榆正也无需她的解释。

“阿正……嗯、阿，阿正……”

一声比一声缠绵，自始都是坚定地唤他。

关榆正定睛望向凌湘，火苗在眸间舞动，灼灼如炬。

机括声再响。

凌湘把链子扔在地上，双手捧住关榆正的脸，吻在高挺的鼻尖，吻在被火光柔化的脸上棱角，吻在因久束而勒得紫红的喉结。

唇瓣无处不落，到了最后，或因天光大亮，驱散了房中黑暗，凌湘看着他安睡的模样，眉眼冷峻，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件事。

这两兄弟，其实没长得有多像。